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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原版)
这不是我想要写的东西,正如同这困境一般的人生,但是我的这个这没有人在意的故事从始至终就充满了一种悲剧性的色彩,这本就不是一篇童话故事,纵使其中有点点缀缀的欢喜之情,也终究是消逝的如同他的性命一样快速,让我把握不住,如梦有喜欢的回忆泡沫就这样的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前言
【资料图】
天色青青的,我乘着回乡的火车再次的回到了着北方的小城,夏季所伴随着的雨水从昨天晚上就与我作了分别,现在是我静静地倚在车窗旁,伴着从来没有出现而在脑海中存在着的田野,想着我此次旅途的目的地。
脑海中所意想着的田野逐渐变成了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景象,我已经尽力的去回想这故事的主人公。她以前是什么样?一个有同情心责任感的,但是行为却又略显幼稚的孩子白色的头发与有时庄重的申请总让人退避三舍,但是其实从小到大的我才知道,她其实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么不可捉摸,相反,跟她混熟了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当然,你这得跟她混熟才行。
而她的严肃,也仅仅是因为她背负的很多。
思绪的逍遥带不来我身体上的自在,随着到站的铃声响起,我伴着风下了车,但是这仍就不是我的目的地,再去,还要再乘两个小时公交车。
“XX站,到了,请下车,下车请走中后门,请注意安全。”
终于到了,一般来说,出去后我更情愿城这座小县城为我的“故乡”,而不是别的地方。
“博士,哎呦呦,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以前的一位大叔热情的招待了我,难却之下我就在他的家一直待到了吃完饭。
“你回来是找艾丽妮的,对吧?”
在吃晚饭的时候,他突然这么问我。
我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回来看看,顺便看看她。”
我看不出对方的思想变化,毕竟他的面部表情还是那样。但我知道,我只是在逃避而已。
“嗯,去吧,我看你需要去看看。前几个月我听他那还在世上的老爸说要转到市里去,也不知道现在转没转,反正是几个月都没见过他们了。”
市里......吗?病情又恶化了?我记得她在走之前的几个月就给我说过班里的氛围让她很难受,在喝药,但我当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仅仅是简单的安慰了几句,知道我另外的同学给我详细的说明了曲舍林代表着什么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大叔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从县城里赶到了市里。
我通过问了一遍服务台后,那个护士一样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找艾丽妮?”
“是的。”
她的手在纸上抚了一下,说“四一七号房”
医院中的酒精味什么的我甚至是闻着...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但这依旧掩盖不了我这紧张的内心,我该如何的面对她?怎么跟她说话呢?一年了啊,难道她的性格不会有所改变?又或者兴趣爱好有些什么不同?我不了解,也不清楚,我所能做的,就仅仅是“面对”二字。
从四零一到四一七,但是我又在这扇门之前又是一阵的退缩。
我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呢?胸口的积闷又增添了几分。
知道有好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后,我才打开了房门,即便我早已受惯了非议。
“愿友谊天长地久”
就这样,我打开了房门。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年的时间所造成的失忆与模糊在一瞬间又回到了我的脑海中,但是好像是某种魔幻的力量一样,我的脑海中的样子又与眼前的人对不上号,那沉沉的脸庞使她的整体都露出了与我的印象中不同的样子,眼上有一个看起来有一段时间疤。当我进来的时候也没能看出来她以前的那种机警,甚至头也没能抬一下。
见她不是她
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出现。
却没有如果存在。
我先向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啊,博士。”
我眼前的人的胳膊动了一下,也仅仅是动了一下,那个无神的眼睛看向我,脸上却又无丝毫的表情。
“有人来看望我了啊...你是第几个了?”
我有点不安的找了个板凳,接了她的话茬:“嗯,我来晚了,抱歉。”
“没关系,人来了就行。”
我把手中的蛋糕放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尝尝。
“算了吧...我吃东西尝不出味道,吃了也是浪费罢了。”
又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手轻轻的的动了一下,推到了我的跟前。
“这是为你买的,还请你一定要吃下。”
我又笑着给了她。
“好吧。”她在我的盛情下,用叉子插了一点点吃下去。
“酸的,其实不错。”
虽然她是这么说着,但是又一次的把带着叉子的蛋糕推了出来。
我也不再好一次在给她,所以就自己尝了一口。
可能有事以自我为中心了吧,但起码,我不能在压抑自己了。
我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我看了眼她,没说什么,把蛋糕放在了一边。
在闲谈之中,我们又说到了她的病情。
她银色的眼瞳看向了外面,沥沥的小雨落在了外面灰色的街道上,在这座水泥高楼所放下了市中心,我们也看不到什么。
“开个窗户?”我这样问她,然后她还点了点头。
起身绕着她的床走了一圈,把窗户开了半个缝,潮湿伴着声音传了进来。
“现在应该是夏天了吧。”她静静说。
“嗯,雨追我到这里了,不肯放过我啊。”我故作玄虚的说。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变化,看了会窗户,然后把头又扭了过去。
“博士。”
“怎么了。”
“我可能会死,死的很早。即便当着他人的面这么说很做作,但是我仍然再这样想着。”
“.......不要这样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这又能换来什么呢?良久的沉默罢了。
我能怎么办呢?也许我应当把她从悬崖上救下来,不过怎么救?
“如果有事的话就请来找我吧,不论怎样,我一定会回应你的!”
我这样对她说道。
她抬头看了看我,看了看别处,又看了看我,张了嘴。
“那么,请问,在这一年的时间中,您又在干什么呢?”
我顿时失声。
但也正巧,房门一开,医生进来了。
她的眼神更加冷淡了一份。
“是你。”
那个医生相当年轻,也许就只是三十刚出头吧,当他看见我时,他的眼睛里倒是闪过了些别样的眼色。
“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
我没有转头去看她。
“朋友?”
他在自己嘟囔了一句后,仅仅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讨厌他吗?”
“算不上喜欢。”
她仍旧是这样说。
伴随着雨声吹进来的风,我在待了一会后就又离开了。
就有这样在无目的的游荡了几天,我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医院。
我毕竟是看望她才回来的啊...
“叩叩叩”
我有一次进入那个熟悉的房间。
她的目光也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最近还好吗?”
她做了个笑脸,或者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挤’出了一个笑的样子,对我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呆呆的站在那里,也回答了一句“谢谢。”
很快的,她的笑脸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还不错吧。”
明明我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受到了这样的祝福。
“话说,我可以出去了吗?”
我愣了一下。
她也很敏感的低了头,没有再给我说话。
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我帮你梳梳头发吧。”
潮潮的水汽是每年为数不多的时候才能“享受”到的东西,阴暗的天空从来没有什么明亮的日光,只有惨白的云与我身旁的这位少女的白色的头发映衬着某些别样的色彩。
她没有用语言回应我,但是又靠了靠我的身旁,她的那长长的,貌似没有怎么打理过的头发垂了下来。
我拿着从桌子上拿着的梳子,一下下的梳理着。
第一次的头发,还不能够顺利的梳理下去。
“嘶......”
“弄痛你了吗?”
“轻一点...就好了。”
“抱歉.......”
我又继续上手了,即便最开始并不理想。
“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吧,就只是那个医生有些烦人。”
“你很讨厌他吧?”
“我不想当着你的面骂人,但是,我对他真的算不上喜欢。”
“你个人这样认为吗?”
“等等,头发...好痛...”
“哦哦”
又失败了...我的精力应该更集中一些的。
再次梳理了起来。
“路漫漫”
她开口这样对我说。
“怕只道是行路难。”
这个时候我们倒是都笑了起来,很押韵的文学范不是吗?
“你的进步不错,什么时候能这么快的接上我的这一句了?”
“最终还是跟你学的啊。”
“昙花一现的开篇。”
“散入黄河都不见。”
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是像我这样想的,我们彼此都不愿意在谈及现实中的各种因素,亦或者,她只是不愿意跟我谈?
我不知道。
我只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呐,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口号吗?”
“愿友谊天长地久!”
我们的话题很跳脱,我们自然也是能够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即便我的内心仍然有很多的困惑,疑惑以及一些别的,想要触及的东西,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戳破它们。
头发静静的梳理好了。
“你看看你啊,这一梳,我的头发不知道要掉多少。”
她捡了几根,放在了她的手上。
“小鸟的新陈代谢很快的,这个只是正常的东西哦。”
“博士,你怎么现在这么滑了?”
她笑着。
笑着。
然后就任由孤独再次充斥满了这个房间。
安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雪白的墙壁和她银白的头发。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一样。
但是又不是,中午过后的日光再也不是那么强烈,黑色也在渐渐的入侵这里。
我快该走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她看起来很孤独。
想要带着她出去转转。
哪怕仅仅是转转。
我这样盯着她,手里的几根丝丝的白发在我的手中攥着。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
“那个,我想要跟你出去转转。”
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死死地盯着我。
“你知道,我出不去的。我能够活动空间,就只有这一个小小的房间而已。”
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们偷偷出去吧。”
她好像生气了。
非常严重的生气。
“如果你没有话题的话,那就请你先闭嘴吧。也许你可以先静静。”
她把头转了过去。
为什么?
明明之前,前几分钟,我们的关系还是如此亲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一种狠狠的后悔的感觉涌了上来。
但是,这个后悔的感觉中,又有别的,别样的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明明你是可以答应我的。
为什么要拒绝呢?
是我哪里令你不满意了吗?
......
‘她凭什么答应你?’
另外的一个‘我’在我的脑海中愤恨的说道。
‘难不成她就该听你?难不成她就是你的傀儡?难道她对你的话就是要百分依顺?不是,你是她的谁啊?’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的情绪在此时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喷涌了出来,像流水一样,无论怎么堵,最后结果,都无非是被水流推出来罢了。
‘不是吧,你真的是在关心她么?还是仅仅为了满足你那恶心到奇点的虚荣心?你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但是你呢?难道真的在意她想要什么么?’
不,我否定。
我一定是在意她的。
否则就不会来看她。
否则不会一次一次的来看望他的。
我所做的,一定是正确的。
一定。
我从梦魇中逃离,然后抬起头。
那双灰色的眼睛早就没有在看向窗外,而是在静静的看着我。
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我迅速的明白了出了那份后悔之外的感情是什么。
那份感情令我感到恶心。
那种
为了满足的我虚荣的控制欲与保护欲的
令人作恶的感情。
我看着面前脆弱的,令人怜悯的,我的青梅竹马
我不是为了她
就像我的内心诘问我的时候所说的。
我瞬间承认了。
她那依旧皱着的眉头,和那表情,都在证明,她不是我所‘掌握’的人偶
我就像一个不知为何的怪物一样,迫切想要了解她的一切,控制她的一切,然后给她分享有关于我的一切。
但是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到底想不想分享给我,亦没有问过,她到底想不想要听我的故事。
败类。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太幼稚了。
但说幼稚,也不对,
这个只是为我的这个恶心的行为和情感所做的稀释
也许不是幼稚,而是单纯的‘恶’
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和‘她’相处过。
我所认为的相处,是在怜悯她,是在俯视她。
一边怜悯着,又一边期待着她的不幸。
这样,我就能满足她的需要,然后并借此建立起更加‘稳固’的关系,为此,我甚至可以不择手段的断绝她和别人的联系。
但是,我配这样做吗?
她有她自己的社交,有自己认识的人,同样,也会有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
我不想再往深处想了。
每想一步,都是在对过去的我的否定,令我头痛欲裂。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我该走了。”
我没看她的表情,我有点,无法面对她。
“嗯。”
她照样是很温柔,但是,她的温柔,究竟是为我呢?还是仅仅因为这么十几年的关系而诞生出的礼貌呢?
我放弃了思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里。
与此同时,在我走了之后的房间内。
“行路难,尽道是行路难,风吹雨淋与痛苦满载行途,人生长路不平坦......路漫漫,望不尽路漫漫,拾起梦想与勇气......对不起啊......请原谅...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愿友谊,天长地久......”
“417号病人状态异常,你最好去看看。你说过你不想在让你的悲剧在别人的身上重演的。医生。”
“那个小伙子,跟我一样,如果能更加的主动,更加的...哎,又想到不太好的回忆了。我马上就去。”
我应当,怎么办?
我再次去找她了。
没有什么但是,我就是想她。
我知道她不想我,但是...
不,多余的忧愁幽思是没有用的,我知道,她也有办法挺过来的。
就像世界一样,没有谁是离了某个人就不转了。
我总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恶心。
这个词又一次的到了我的脑海的最前面。
我摇了摇头。
就这样,我到了她的房门前。
医生在门的前面等着我。
正当我想无视他走进去的时候,他拦住了我。
“你又来了?”
“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
“说什么?”
我有些厌烦的说道。
“你是叫博士?”
“嗯。”
“艾丽妮她...现在状况很糟。”
“唔,嗯...”
“你得照顾好她。”
“我,知道。”
他拍了拍我,然后默默走开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
也许我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做好准备了吗?
不论如何,我已经再也没有时间准备了。
或者说,就算是以前遗落了某些东西,也无法再挽回。
我开了门。
她见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我。
然后,几句意想不到的话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
“博士,我喜欢你。”
她说出了我不敢置信的话。
但是她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迅速地向下说。
“但昙花一现的梦境,你是接不住的。”
“所以。你要记住,博士,我不在了,你也是得一个人活着,不是吗?”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理会你,那一定我的错,所有的都是我的错误。”
我没能做出反应。
“你不会答应我的,对吧,就算是我这个青梅竹马,但是这样的病秧子,是没有人喜欢的。”
“你先出去吧。”
她又把头转了过去。
“可...”
“出去!!!”
她的手向外挥动,大声地说道。
我不想要出去,但是,我又怕会惹怒他。
我没有勇气舔着脸与她对峙。
“那个,我也喜欢你。”
回应了一句后,我就匆匆的逃走了。
我好恨。
?月?日
当我再来的时候,我就只空留后悔。
可我见到的,却只有那个医生。
“你来了?”
那个医生这样看着我。
“请问,她呢?”
“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这样也会是很正常的吧?”
“我曾给你说过,多陪陪她,可是你呢?”
我知道了。
但是我又怎么能够接受呢?
如果我能当着她的面对峙,如果可以,如果我说服了她。
不可能的
不存在的。
“你应该多陪陪她的,就像我曾经的那位那样。”
“看起来你也失败了。”
我没有再听之后他说的话。
我,失败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一直以来都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
雨淅沥沥的下着。
它还没有停过
一只鸟儿坠落到了我的手上,就仿佛是在乞求着我的保护。
她叽叽喳喳的,头一直往我的手里钻。
我当然也没有推开她。
但是我应该如何对待她?
该如何呢?
我好像能够看到另外的一面,另外一个她,她站在我的面前,高兴地笑着。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那般的快乐。
温柔的日光照应在她的身上。
但是,这不是我这个世界线里能遇见场景了。
唯余叹息。
空叹息。
黄沙酱のんの 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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